摘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明确提出要 “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目前丹东市还存在大量集体经济“空壳村”亟需村集体经济来夯实产业基础、激发创新活力。由于利好政策，资金不再是短板，但“空壳村”普遍面临一个共性问题：项目难选择。信息和物流网络的畅通互联打破了空间的阻隔，许多村在产业发展上的比较优势开始模糊薄弱，在选择项目时就面临着“样样通，样样松”的选择困局而踟蹰不前。“巧用规模经济，创造比较优势”是一个在现阶段比较行之有效的村农业集体经济的“破局”方法，得到了实践的检验。本文从经济学视角对选择困境、破解方法和发展路径进行分析，得出村集体经济发展需沿着创造规模经济这一脉络前行的结论。

关键词：村集体经济,规模经济,比较优势

一、“样样通，样样松”：集体经济“空壳村”面临的项目选择困境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明确提出要 “发展新型农村集体经济”。这是乡村振兴，产业兴旺的关键环节，因为农村的三产融合依托于一定的产业基础。目前很多地区存在“产业缺位”现象，集体经济基础薄弱、财政亏空，年轻人到城里“掘金”，农村出现了“空壳化”，留下老弱病残和妇孺，这些村被称之为集体经济“空壳村”（下文简称“空壳村”）。无论是现阶段欲兴旺产业，或是今后想为乡村全面振兴夯实基础，这些村都要从无到有地去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

如何“从无到有”实现村集体经济的发展与壮大？走好第一步是关键。发展资金的匮乏在过去是限制村集体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但现今综合国力提高，有很多利好政策支持农村集体经济发展，例如丹东市在2018年大规模使用特殊党费支持 “空壳村”的发展。只要有好项目，细节经得起推敲，预期收益率达标，这些村就可以参加组织部门举行的答辩会。一旦通过可申请下最高五十万元每村的专项扶持资金。笔者在走访调研这些 “空壳村”时发现他们都面临着一个共性问题：项目难选择。

“光伏发电”、“建设大棚”、“购置不动产”、“反租倒包”、“投资入股大型企业”、“经济作物种植”是出现频率较高的备选方案，但在实际论证中要么未来政策上不确定性太强，要么预期收益率太低不达标，要么未来市场价格走向不明晰，要么实际操落地难度太大。都有可取之处，但真付诸实施其经济绩效则难尽如人意，即“样样通，样样松”的现实含义，它使“空壳村”项目选择千难万难，需要的资金就在那里，但关键第一步却难以迈出。目前 “空壳村”想真正“脱壳致富”就必须突破选择困境，选好最适宜的产业项目，迈出最坚实可靠的第一步。

二、比较优势的缺位：项目选择困境成因的一个理论简析

村集体一定要要选择一个好项目。那么问题来了：一个项目要具备什么样的特点才能算得上“好”呢？结合实际工作和调研，笔者认为好的项目应具备：第一，符合自身发展特点，沉没成本投入较低；第二，在本地有一定的产业基础，可操作性较强；第三，产品或服务的市场前景可观，预期收益稳定持久；第四，技术门槛较低，上手难度小，劳动密集型产业，能够带动就业、辐射周边；第五，最好存在一定程度的“进入壁垒”在适当时间内规避同质化产品竞争五项特点。

前四项是好项目的必备特点。从成因看，“空壳村”普遍存在着自然条件、基础设施差、基层基础薄弱、债务不良积累、自身发展动力不足等问题，这使得在市场经济大环境下它们的“组织再生能力”弱，是天然的风险规避者，选择项目必是稳字当先。具备足够稳定的特性之后，项目还不能要求太多的沉没成本投入，毕竟村子底子担负不了。很多村子在选项目时更倾向于设施农业，因为容易上手，技术难度低，有大量经验可以借鉴，并且有利好政策的鼓励支持。最后一项不是必备，却在很大程度决定项目能否落地实施。选择一个满足上述特点的项目，村子不仅能够“脱壳致富”，而且因为“进入壁垒”的存在不会在短时间内存在竞争者，这可以为村集体经济的后续发展提供一定的时间保障，让其更好进行积累和适应市场。

实践当中许多项目满足了前四点但却难以“落地”，重要原因之一是最后一条，尽管它不是必须。同一地区在自然资源、地理交通、社会人文等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趋同性，“空壳村”的项目选择通常相似度较高。在没有“进入壁垒”存在的情况下产品市场高度统一，选择相似项目的村都面临着激烈的“同质化竞争”，经济基础薄弱的村如何承担巨大不确定性导致的风险？比如蓝莓是近些年比较热的农业项目，2017年辽宁蓝莓市场行情一路走高，最高超曾过200元/公斤，2018年有大量蓝莓生产者入市，2019年初蓝莓价格曾大幅度跌至最低40元/公斤。巨大价格落差对农业企业和专业大户而言尚且难以承受，更遑论集体经济发展伊始的村集体了。

农产品与工业品在特性上的巨大差异使其价格经常大幅波动，项目的选择要慎之又慎。原因很简单，农产品的主要效用是满足人的基本需求，例如不吃粮食人会饿死，但吃多了同样无益，所以当供给到达到特定阈值时其需求就会直线下降，一旦供大于求其价格下降的幅度要远大于面临相似情景的工业品。控制产量是维持农产品价格稳定的关键所在。不同于工业生产需要大量技术和资本投入，进入农业生产领域几乎没任何壁垒阻隔，既然大家都能随时进入这个市场增加供给，那么其产量和价格便充满了不确定性，谨慎的村在项目选择时自然对未来可能的风险望而却步。

创造适宜的“进入壁垒”是破解项目选择困境的关键，选择一个市场前景好、可操作性强、真正适合自己并且其他竞争者（暂时）难以进入的项目可以摆脱残酷激烈的“同质化竞争”，转而进行“差异化竞争”，不仅有利于自身发展，同时也有利于竞争对手的发展，符合“一村一品”的政策导向。创造“壁垒”的关键在于充分挖掘自身比较优势，选择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优势项目。但随着信息和物流网络的发展与完善，地区之间的距离不断被“拉近”，村和村、镇和镇、城市与城市、产业与产业之间的信息透明度越来越高，村子不仅要考虑到来自周边地区的竞争，还要考虑到甚至来自国外竞争者，许多村的比较优势被明显削弱，更遑论一些比较优势本身就比较弱的村。比较优势的缺位使许多地区失去了“进入壁垒”的保护而在项目的选择上踟蹰不前。既然“缺位”是主因，那如何使村集体的比较优势“归位”就是从无到有发展村集体经济的真正关键第一步。接下来笔者将以辽宁省丹东市弟兄山镇几个村的集体经济项目发展历程为例分析一下比较优势的“归位”途径。

三、“巧用规模经济，创造比较优势”：来自辽宁省丹东市弟兄山镇的案例分析

（一）基本概况

弟兄山镇是辽宁省丹东市凤城市的一个下辖镇，地处东径123°57′56″—124°13′39″，北纬40°44′25″—40°52′04″。东与大兴镇接壤，南与刘家河镇毗邻，西与通远堡经济开发区相连，北与本溪草河城交界。弟兄山年均气温6.8℃，极端最高气温34.4℃，极端最低气温零下33.9℃，年均无霜期为148天，降雨量为850mm。镇政府驻地陈家堡子，距凤城市区77公里，距通远堡17公里。弟兄山镇东西长30公里，南北宽22公里，总面积205.2平方公里。省级公路—张庄线横贯东西，经和平、樊家、马坊、陈家、东兴、草河岭村直通通远堡与沈丹公路接轨。

弟兄山镇辖张家沟1个社区，教家、草河岭、东兴、陈家、向前、马坊、和平、西车8个行政村，共计88个村民组、5440户、16754人，有满、汉、回、鲜、锡伯、哈萨克等多个民族，满族占83.3%，属于“八山半水一分田、半分道路和社庄园”的山区镇。全镇8个行政村在2018年之前都是集体经济“空壳村”，目前已经有东兴、教家、马坊以及西车四村实现了“脱壳”。

（二）项目选择面临的问题 

2018年丹东市大规模使用特殊党费扶持集体经济“空客村”的发展，为充分把握机遇、发展村集体经济并考虑实际情况，八个村都倾向于建设现代化暖棚（主要种植草莓、蓝莓等小浆果）租赁给农业企业或专业大户收取租金，但八村在项目选择伊始都面临着如下问题：

第一，气候问题。弟兄山镇位于丹东市北部边界，境内山峦起伏，属丘陵地带，平均海拔260米左右，气温与本溪、沈阳较为接近，比东港地区寒冷，属于山区气候。天气冷暖多变，东港地区能够经营良好的小浆果在弟兄山镇的长势如何不确定性太大（后经农业专家的勘测，土壤问题不大，但想种出品质比肩东港地区的小浆果则需要专业的技术指导）；

第二，交通问题。尽管有省级公路贯通全镇东西，在草河、八道河两条河上，有张家沟桥、西车桥、庙沟门大桥、教家大桥、曲家堡桥、向前桥、头道河大桥和西车大桥八座大桥，确保了群众通行。但是，弟兄山镇周边山路坡道多、弯道多，路偏窄，最近的高速路口和高铁站在向西十七公里的通远堡经济开发区，如果规模不够大，农产品的运输成本将过高；

第三，合作伙伴问题。每个“空壳村”最多可向组织部门到申请50万元专项扶持资金用于建设现代化高标准大棚。但若将水电设施的架设、土壤的改良、技术人员的聘任费用以及道路的硬化费用考虑在内，一村最多能建设两个半大棚，交通不便外加规模较小，对农业企业和专业大户吸引力不足，普通小农户又没有足够能力去经营，合作伙伴不易找寻。

（三）思路及做法

八村都不具备独自承担高昂沉没成本与潜在风险抗性，都有想法而难以付诸实施。在多次研讨论证之后，大家一致认为限制项目选择和落地的主因是一村“单打独斗”规模太小，吸引力太小，难寻合作伙伴。现在丹东地区的草莓蓝、莓等小浆果非常受欢迎，在国内水果市场上一直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例如东港地区许多农业企业有技术，但是产能有限，亟需扩大再生产以满足市场需求。弟兄山镇的土壤气候条件经过农业专家的勘测是可以种植出较好品质的小浆果的。在没有明显短板的限制下，如果能够提供足够的土地和劳动力用于扩大再生产，那么应该有许多企业愿意与村里合作，届时村里负责供给土地劳动力，企业负责提供技术、资金和开拓市场，双方互惠互利，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遵循上述思路，经弟兄山镇党委政府牵线搭头，东兴村、教家村、马坊村和西车村四个党建强村决定进行联合经营，共同申请200万元集体经济专项扶持资金用于现代化反季节蓝莓种植园项目。地点选择在东兴村S203省道旁的第一居民组，共流转约400亩的毗连平整肥沃土地，靠近水源、电站和公路，非常适合建设大棚、加工和运输产品。2018年6月13日，四个村的联合项目通过了答辩，成功申请到扶持资金200万元并很快寻找到了合作伙伴，每个村投入五十万元并建立相应的台账明晰责、权、利。土地流转工作在2018年10月1日之前完成，国之后便开启了大棚建设、道的硬化、水利电力的架设等相关工程，2018年年底大棚建设基本完毕，今年年初投入运营，四村目前已经收到每村五万元/年的固定租金，年化收益率10%。相较于“单打独斗”，联合项目带来如下利好：

第一，大棚数量增加，平均造价降低。之前一村最多可建设2.5个大棚，现联合经营共建设12个大棚，每村3个大棚。同样的钱多建了半个大棚，平均造价更低了，这是经济学意义规模经济效果的最直观体现；

第二，生产规模增加，意向合作伙伴增多。原先规模太小难寻合作方，在大棚的租赁市场上村集体处于很明显的“买方市场”，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议价权，难以最大程度保障集体经济的收益率。四村联合规模够大有吸引力，而且弟兄山镇余下四村也正积极寻求资金支持努力在今后两年陆续加入联合项目，未来的规模将会更大，项目也会朝着农业产业园区的方向发展，所以主动寻求合作是一件有利长远发展的事。“买方市场”变成“卖方市场”，村集体话语权增多，议价权增强，主动上门求合作的伙伴增多，这是联合经营给带来的隐性规模经济效果，直接破解了弟兄山镇“空壳村”的项目选择难题，起到了“1+1+1+14”的效果。

(四)经验小结

弟兄山镇发展经验总结起来就是：“巧用规模经济，创造比较优势”。这是乡村振兴战略思想内涵在村一级行政单位上的体现，乡村振兴战略提倡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利益联结”经营新型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说起联合经营，提到规模经济，我们总是先验性地以农民个体为单位去思考，弟兄山的案例告诉我们联合经营的主体不仅是农民，也可以是村集体，同样都可以取得满意的成绩。目前很多与弟兄山镇情况相似的地区在项目的选择上都倾向于农业项目，而丹东地区的土壤气候条件大都比较相似，农产品在品质上难分（显著）高下，与其竭力在高度同质化竞争背景下脱颖而出不妨考虑一下放弃“质”的竞争转向“量”的差异（即用规模经济效果吸引资金与合作）。

四、调整要素结构，制造规模经济：村集体经济发展的脉络梳理

乡村振兴战略要求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在此基础之上实现农村的现代化。现代农业的典型特点是要素投入比例相较于传统农业有很大的改变，比如人地投入比例，传统农业可能是1:5或者1:10，也就是说一个人耕作五亩或者十亩地，而现代农业可能就是1:50甚至1:100。人力比重要不断减少，资本（农机）的比例增加，因为现代农业不仅要保障农产品产量和品质的供给，还要保障农民群体的利益，最大化其收益。这个过程断然不能通过关税壁垒或者强制大幅提高农产品价格来实现，这会使作为生产者的农民和作为消费者的市民之间处于截然对立的两方面—想要保障一方的利益就要牺牲另一方的利益。减少人地投入比例是行之有效的科学办法。

减少人地投入比例有助于提高农产品的产量与品质。农产品与工业品在生产过程中存在着两大显著差异：工业品可以通过等比例增加要素投入来扩大产能；工厂标准严格统一的流水线可以保证产品的品控。现有农业生产条件使得农产品难以达到工业品的那种次品率几乎为零的标准，更遑论农产品还要保障食品安全。举一个例子：美国的农业人口不足2%，人均耕地面积在50亩左右，人地投入比例大概是1:50^⑬，美国农产品不仅可以满足国内的需求，每年还创造大量的出口外汇。相对较少的农业人口使美国的农业生产基本以农场为单位。如果以美国人地比例1:50作为标准来看，那么我国人地比例显然是太高了，丹东很多地区的人均耕地面积只有2-3亩，农业人口严重过剩，在耕地面积有限的实施限制下我们不可能通过像工业生产等比例增加配套要素服务的方式来增加耕地面积，因此只剩下减少过剩农业人口这个选项。现在一方面因为农业人口过多使耕地过于分散，农业生产经营以家庭为基本单位，专业大户相对较少，散户又太多，农产品标准化、市场化的进程受到一定影响^[6]；另一方面很多农户现在并不以农业生产为收入来源，耕种自家一亩三分地只是为了自家吃菜吃粮，能够多吃一些绿色无公害食品，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农业耕地的供给。现代农产品的安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产品市场的标准化、规范化、一体化程度，关键在于是否能建立一套覆盖到所有生产单位的监督溯源体系。这需要农业生产者与监察机构之间处于一种信息对称状态，但过剩农业人口造成生产单位过于分散，难以统一规范化管理自然难以全面保障农产品品^[7]。

减少人地投入比例有助于提高农业生产者的经济收入。乡村的振兴绝不是乡村独自完成的任务，需要与新型城镇化同步推进。当前中国的城镇化率（2018年年底，59.58%）还低于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这意味着还有很大的城镇化推进空间，大量的农业剩余人口需要随着城镇化的进程的进退逐渐变为市民，剩下的农业人口在机械化生产的帮助下可以获得更高的经济收益^[8]，符合目前国家的一系列大政方针布局要求。

综上所述，当前减少农业生产人地投入比例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一个必要途径，也是发展村集体经济的必由之路。弟兄山镇的案例告诉我们调整要素结构，制造规模经济是一条突破比较优势限制，从无到有发展村集体经济的有效方法，它的核心思路就是利用村集体相较于个人在发展产业上具备的规模经济特点，再辅之以适宜的联合经营，进而充分整合、利用农村的土地人力资源，使各种资源要素之间达到最佳的配比，从而突破发展困境，创造多赢局面。从更加一般的角度来讲，村集体经济组织的后续发展壮大也应基本遵循这一脉络，这在例如华西村，永联村，长江村，大梨树村等远近闻名的集体经济强村上都可以找到论证案例。

五、政策建议

本文提及的项目选择困境本质上源自于农产品品质接近导致的同质化竞争，解决困境的出路是在规模经济上“做文章”，在生产条件和要素配比上主动求变转向差异化竞争。丹东的草莓、蓝莓等小浆果，山野菜，鱼虾贝类，软枣猕猴桃，石柱参等各种农产品都在国内国际上有一定的市场份额，在本地和周边选择农业项目自然摆离不开这些选项。若仅将目光锁定在本地，则高度同质化竞争无法规避，但如果打开视野，将目光投放在广阔的国内国际市场，那么本地农产品其实是在和全国全世界各地农产品进行比较优势明显的差异化竞争。所以，在帮助“空壳村”“脱壳致富”的政策选择上可以从促进合作经营以及开辟国内外市场两方面进行考量。

（一）鼓励联合经营，优化资源配置

很多镇村目前对“联合经营”的理解还是仅局限于农户个体之间的联合，不管是从理论还是从实践来看，村集体之间的联合都是可行的，并且具有更高的经济效率。而且可以最大程度地优化地区资源配置，农村人口“空心化”现象严重，人才流失明显，任哪一个村都没有足够的高素质的年轻人发展产业，但多村联合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互通有无”，因为联合经营在扩大了规模的同时也改变了各种资源要素之间的配置比例，原本少量能人“单打独斗”难成气候，但现在凝聚力量做大事就会明显产生“1+1+…+1N”的规模经济效果。这需要乡镇一级的党委政府积极牵线搭桥，鼓励情况相似有发展意向的村之间进行联合经营，搭建平台，充分发挥乡村能人的主观能动性。

（二）开辟“境外”市场，寻求差异竞争

“境外”市场包括国外，但并非真的国外，而是除自身所在地区之外的一切市场。丹东地区有三个县区，东港市的九九草莓、寒富苹果、飞蟹、大黄蚬子、银鱼等全国驰名供不应求，凤城市和宽甸满族自治县的优质山野菜、石柱参、野生木耳、松伞蘑等山货绿色健康，远销各地。与省内国内其他地区相比丹东农林牧渔产品比较优势显著，在本地区的同质化竞争效率低下，应当鼓励农业企业努力开拓“境外”市场，让丹东特色产品走出去，参与到全国农林牧渔产品的差异化竞争大循环当中。市场的开拓是村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十分重要的环节，需要充分发挥“村两委”的主观能动性，但同时必须正视一个实际问题：很多“村两委”在开拓市场这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储备不足。所以同样需要乡镇和县一级党委政府的积极介入，帮助村集体开拓市场打开局面。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N]. 人民日报,2018-09-27(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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